商朝故事第三十八章
商朝故事第三十八章,在伊尹和飞扬审问苏溪的时候,汤并没有休息,因此,当伊尹和飞扬走进屋子的时候,从他们失望的表情上,汤看出来,这次审问没有达到预期效果。
果然,伊尹首先叙述了审问过程,随后有些沮丧地说:“我们威胁他,送他出门,交给凶手,他居然不怕了。我又诱惑他说,只要说了实话,就送他回到运州候身边,他拒绝了,为了不说实话,连凶手也不怕了。他应该知道,运州候有能力保护他,居然不妥协,真不知道这个苏溪在想什么?是不是认为我们不会把他送给凶手?但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到运州候身边?运州候不但是他的主人,更是他的靠山,搞不明白了。”
汤还是第一次看见,伊尹会因为某件事苦恼到没有良策的地步,不由的笑了。“丞相是老实人,不知道江湖中人有多么卑鄙龌龊,丞相何不想想,有什么事情给他制造的恐怖,胜过刺客?”
“大王是说,他之所以不敢说出事件的真实,是因为有更大的压迫在威逼他,让他连死都不怕?”伊尹问,但是目光是迟疑的,因为无论如何,对任何人来说,死亡都是最恐怖的。
“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想,什么人有胆量雇凶杀死苏溪?运州候知道不知道这件事?如果他知道,为什么不派人保护他?”汤仍旧微笑地问,从一开始,汤就认为运州的事情有些邪门,因此凡是涉及到运州候的事情,他都必须多动脑袋,就可以从伊尹这样聪明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入手,算是大浪淘沙。
“大王是说,即使苏溪被丁二侠抓住,他未必就会被杀死,但是他回到运州候身边,可能活不成?”飞扬先听出了汤话里的深意,因此问。
“这怎么可能,运州候为什么要处死苏溪?”伊尹感觉不可思议,反问道。
“这个世界上,没有不可能的事情,丞相忘记了俗语:杀人灭口?”汤接过伊尹的话反问道,但是看见伊尹还是一副木然的表情,知道他对官场中的黑暗洞悉不深,没有继续解释,反而对飞扬说:“明天早晨放了苏溪,你亲自带人盯梢,只要苏溪没有生命危险,不必管他,只要知道苏溪被杀手带到什么地方就可以了。”
“大王也认为,丁二侠师兄弟就在旅馆外面守着苏溪?”伊尹反问地说,眼里是怀疑的神色。
“结果,明天就会揭晓了。”汤成竹在胸地说,只是不肯进行解释。他知道伊尹善于阳谋,对于这些宵小的行为的判断,反倒不如飞扬,毕竟飞扬是做刑律工作的,专门和龌龊的人打交道。
看见汤不肯说话,伊尹告辞了,回到自己屋子里休息,毕竟劳累了一天,身子已经困乏,因此倒在枕头上睡着了。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,苏溪被放走了,飞扬和几个侍卫也不见了,伊尹明白,他们是盯梢苏溪去了。伊尹不相信,凶手敢于在旅馆附近抓人,因为这里从天亮开始就人来人往,敢在这里作案,太疯狂了。
伊尹判断准确,汤的判断更加准确,丁二侠的确带人在旅馆外面盯梢,被飞扬打败后根本就没有走远,因为他不敢走。他知道,就这样回庄子,庄主飞龙在天饶不了他,损失银子是次要的,关键是名声。牌子砸了,以后不会有生意了,这才是致命的,所以只要他不死,就必须完成任务,否则天下虽大,却没有自己容身之地,因此,看见汤带着苏溪走后,就和师兄弟一路跟随,直到看见汤他们走进旅馆才收住了脚步。丁二侠认为,汤的人马并不认识苏溪,之所以救人,可能是出于江湖道义,如此一来,他们就不可能一直保护苏溪,只要苏溪失去了这些人的保护,就还是自己的盘中肉,因此师兄弟三个人轮换着看守旅馆大门,只要苏溪从里面出来,他们就可以跟住,在合适的地方下手。这一点伊尹猜对了,他们的确不敢在旅馆附近下手。这不仅是旅馆里住着汤的人,还因为住得起高等旅馆的客人,很多人都带着保膘或者护卫,如果再出来几个爱管闲事的,他们不但杀不了人,还可能被活捉,因此丁二侠的决定是:盯住苏溪。
苏溪没有想到汤真的放自己走了,惊喜之余却担心丁二侠的人,在门口盯着自己,就央求飞扬好事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陪他走到柳条街,然后可以撒手不管了。飞扬到也痛快,答应了苏溪的要求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溪要求送他到柳条街。
苏溪这次冒险回到运州,其实是为了个女人,就是他对飞扬招供的那个女人,这件事确实是真的。那个女人叫红儿,丈夫的确是中军军官,知道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,二话没有说,写了休书,把她退回了娘家,这在当时是最流行的做法,因为那时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,都会这样做的,而不会为了女人去和情夫拼命,因为他们感觉不值。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去拼命,丢掉乌纱帽是犯傻,而休掉老婆对女人来说,却是最严厉地惩罚,因为被休的女人,非但回不了娘家,再嫁人基本没戏,因此,那会儿出轨的女人多数都没有好下场。
但是红儿的命还算不错,苏溪是真的喜欢她,被她迷的找不到北,事发之后非但没有抛弃她,反而在柳条街最繁华地段给她买了一栋房子和两个女奴,当然,这里就成为他和红儿欢聚的安乐窝。这次外逃一个多月,心理实在放不下红儿,冒险回来看她,哪里知道,进城不久,就被四处寻找他的丁二侠发现,差点丢了性命。按理说,现在飞扬放了他,他应该赶紧逃出城,但是他做不到,冒险往柳条街来了,算是宁在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的那种人。虽然他鬼鬼祟祟专门绕弯走,但是怎么可能躲过丁二侠的追捕,毕竟,丁二侠是有武功的,因此,还没有走到柳条街,就被丁二侠抓住了。
看见是丁二侠,苏溪明白,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救自己了,立刻跪下磕头,嘴里哀求着“好汉,饶了我这条狗命,下辈子做牛做马伺候你。”
“起来,谁要你的命。”丁二侠一脚踢去,正好踢在苏溪的大腿根上,痛的苏溪咧嘴叫了起来。“再叫,大爷一刀劈了你。”丁二侠说完,从后背拔出了单刀,在苏溪面前晃晃,吓的苏溪果真不敢叫了。“老老实实在前面走,敢耍滑头,大爷就会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。”
“好汉,你们这是押我去哪?我们之间没有仇啊!”苏溪说着,脸上做出可怜的表情。
“去涂家庄园。”丁二侠说完话,对准他肩膀就推了一下,苏溪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了。他一晚上没有真正睡觉,早晨飞扬也没有给他预备饭,肚子空空如也,现在又知道去涂家庄园,到了那里,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,精神加肉体的压迫,身子有点挺不住了。但是丁二侠不管,只要他走慢了,不是一拳,就是一脚,虽然丁二侠没有使出多大力气,他还是吃不消,只好咬牙往前走。但是心理明白,千万不能去涂家庄园。
“好汉,咱们商量商量行不行?我们之间没有仇隙,你们一定是被涂家雇佣的,他出多少银子,我出双倍价格行不行?”在苏溪看来,这些人肯定是因为银子,充当杀手的,那么自己多给对方银子,对方就可能放了自己。主意是好主意,如果遇到江湖二三流杀手,说不定真可能改变主意,但是丁二侠他们不是职业杀手,他们也很少给别人充当刺客,这次之所以干脏活,银子不是关键,关键是涂家庄园的庄主涂洪有恩于飞龙在天,所以飞龙在天才接这个差事。丁二侠知道这层关系,哪里敢为了银子,出卖涂家,师傅知道后,会扒了他的皮,所以立刻对苏溪说:“死了心吧,大爷不会上当。”
“我没有骗你们,不信你们跟我去,不远,就在柳条街,吃饭功夫就到了。我的姨太太红儿准在家里,你们拿到银子立刻走路,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。回到万寿山庄,就说没有找到我,你们当家的,没有办法责怪你们,是不是?”苏溪认为丁二侠他们怕上当受骗,所以准备把他们带到红儿家里,因为这里到柳条街路不远。
“再胡说八道大爷就封住你的嘴。”丁二侠恶狠狠地说。
苏溪傻眼了,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肯接受诱惑,在他的思想里,银子永远是天下人的最爱,但是今天失灵了,非常沮丧,只好闭上嘴巴往前走去。当然,他们不知道,在他们后面,同样有人在盯梢,飞扬带着两个弟兄就跟在后面。走了半天进入了铜锣街,飞扬才知道,丁二侠要去富人区,这一片地区居住的住户清一色是庄园,除了占地大小不同,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最有钱的。因为,宽阔的大路两边,种满了树木,在树木后面有成片的野草,河水就在不远处流淌,而多数庄园都修建在离河水不远的地方,清澈的水面上,可以看见木排,不是打鱼用的,像似有人玩耍用的。
此刻,最显眼的庄园出现了,外墙清一色用青色砖砌就的。在周围红砖为主的院墙烘托下,这红青砖墙格外扎眼。正门不但高大雄伟,牌楼还古香古色,上面的图画是麒麟,这种图腾和凤凰,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家可以用的,属于王家贵族的御用之物。飞扬虽然只能在远处观看,但是看见这样的牌楼大吃一惊,明白这个庄园不简单,庄主就算不是大人物,祖上也是了不起,否则怎么敢用麒麟绘图做招牌?
没等他想明白,大门打开,从里面走出几个持有兵器的彪形大汉,拦住了丁二侠他们,双方似乎正在交涉什么,路远,飞扬自然听不见。双方说了一会话,丁二侠押着苏溪走了进去,飞扬知道,一定去见主人了,如此说来,苏溪被抓,是这家主人指使的。飞扬明白,自己现在的任务是要弄清这家主人是做什么的,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庄园。
想着,飞扬就离开了隐蔽的地方,需要找个明白人问问。
四
飞扬装作好奇的样子,拦住了从大门里走向市场的采买管家,随手递过去一两银子,说他是专门对豪宅大院感兴趣的地理学家,因为无意中走进运州,听到好多人提到涂家庄园,就过来查看,发现大门牌楼上有着绘制麒麟的牌冕,感觉大家说的不错,就想了解涂家庄园的历史和现在的状况,如果管家大人不介意,他请对方去酒肆小酌,边吃边谈。
涂家庄园规模太大,是整个河南地区东部的首富,因此家里各个方面的管家很多,负责采买的是个小角色,这还是因为他是涂家老人,得到现任庄主涂洪的关照,才有了这个肥差。差事有油水,但是在庄子里地位却不高,因此很有些自卑的感觉。如今被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的人尊重,还请他吃酒,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,哪里会拒绝,就兴致勃勃地跟随飞扬走进了酒馆。酒馆规模不大,档次不高,还算干净,此刻刚刚早上,没有客人,因此他们可以随意地选择喜欢的座位坐了下来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之后,老管家就打开了话匣子,因为对主人感到自豪,还因为喜欢卖弄对庄园的了解,对飞扬没有戒备,就竹筒倒豆子一般,“哗哗哗”地说了起来。
“要说我家主人涂洪的家世,那可是河南地区前数的贵族,老爷的祖上是跟随启先王南征北战的勇士,所以后来封在运州地方为候。”
“管家大爷,既然你家祖上是贵族,为什么现在生意做这样大?”听到这,飞扬插话问,因为涂洪给飞扬的印象,就是为富不仁的商人,和贵族好像不沾边。
“这话说来就长了,后来老老太爷得罪了大王,侯爵称号被免了。老老太爷病倒了,临死的时候告诉儿子,做官不可靠,大王一个不顺心就会倒霉,因此留下遗言:涂家子孙不准做官。老人家归天后,大公子接过家业,改弦更张做起了生意。虽然涂家不做官,但是老老太爷在运州深耕了许多年,门生故吏遍及运州,因此,大公子借助这些关系,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,到大公子离开世界的时候,涂家的生意做的大了,涂家的土地也遍布了黄河两岸,从那个时候起,涂家一直是运州一带的首富。”
“哦!如此说来,涂家并不是靠巧取豪夺得来的财富,是祖上积德赚来的财产?”听到这,飞扬接过话去,不失时机地恭维了一句。
“谁说不是,运州人仇富,看见谁家发财了,就习惯性地编排谁的不是,都是一帮红眼病,看不得别人好。”管家愤愤地说,随后又道:“如果说,涂家的生意做到顶级,还是要落到现在的老爷身上。”
“可是我听说,运州的物价这高,和涂家有关系。你们家是生意人,怎么可以操纵市场价格?随意加税?”飞扬问,这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,因此就打断了管家的话。
“这件事可冤枉我家老爷了,事实不是这样的。”管家一脸委屈地说,仿佛被糟蹋的那个人是他,而不是涂洪。
“你说说,怎么就冤枉了?”飞扬故作同情地说。
“这件事开始时候是这样的。那个时候黄河闹水很厉害,运州段自然是重中之重,因此,朝廷就派来了以治水出名的洛阳县县令来到运城,加封为运州候,他的名字叫公孙迎,就是现在运州的大总管。他来到运州,首先提出加高,加厚黄河大堤,主意算不上新鲜,大家也明白这个道理,但是修堤不上嘴上说说就可以的,需要大量的真金白银,公孙迎哪里有银子?按照规定,修堤需要富户和朝廷两家共同出银子,但是当时的大王是桀,桀有银子都用在自己身上,修倾宫等等了,不给公孙迎一两银子,只给了他个空头爵位。但是公孙迎明白,他想保住这爵位,必须修大堤,没有政绩,桀随时随地会被收回封号的,所以情急之下,只能找到我家老爷。我家老爷知道官府靠不住,但是又不能得罪公孙迎,他毕竟是这里的父母官。
为了分担风险,我家老爷联络了三家富户,一块出银子修河堤,但是为了不让朝廷失信,就和公孙迎商量好,用运州的税收做抵押,公孙迎不干,因为他知道,如果没有了税收,运州朝廷就没有办法运转,后来有人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,朝廷照样收税,但是四家富户掌管运州的市场运营,可以在原来税收的基础上加税。公孙迎手里没有银子,又想出政绩,就答应了。如果不加税,四家富户多拿出的银子等于打水漂了。”
“难道公孙迎就没有提出反对,用税收银子慢慢还给四家富户?”飞扬提出疑问说。
“说了,如果你是富户,你会信?大家祖祖辈辈都在运州生活,对于运州一年的税收是多少,哪个人不清楚,指望银子兑现,还不要等到猴年马月?况且,铁打的衙门,流水的官,如果哪一天公孙迎犯事,或者被调走了,他留下的窟窿继任者会帮他填,这当然是做梦?所以最保靠的办法就是趁他还说话算,早一天把银子捞回来。”管家理直气壮地说。
“问题是你们现在加的税,根本就不是为了拿回放出去的银子,是多出了不少银子,最后是大家买单了。”飞扬提醒管家说。
“没错,可这是双方愿打愿挨的事情,因为没有四家富户,公孙迎去哪里弄到巨量的银子?没有银子就没有政绩,是这四家富户帮他保住了乌纱帽,他拿出点利息是不是应该的?”管家振振有词地说,丝毫没有对公孙迎尊重的意思,飞扬感觉公孙迎可悲,在这个管家眼里,他是讨饭的,是靠他的主人施舍,才会安稳地坐在侯爵位置上。
“事实就是这样。在公孙迎被封侯的第二年,如果他没有动工修堤坝,可能官帽就被摘了,因为第二年夏季到来之前,桀派他弟弟如亲王来黄河巡视,收拾了好多地方官,唯独公孙迎没有被收拾,还被亲王夸奖了一番,都是因为富户出了银子帮他修堤坝,他才可以邀功领赏,所以公孙迎心理明白,不给我家主人补偿,他的官帽戴不住。”
管家说的痛快,洋洋得意,飞扬心理却在冒冷风,知道汤的感觉对上了号。一个朝廷封的堂堂侯爵,在富户面前直不起腰来不说,还要从自己管辖下的子民口袋里往外拿银子去孝敬,只要这个人有点性格和自尊,如何能够忍受耻辱?当然不仅仅是耻辱,还有权利,富户既然可以制衡他,就是说,他们在运州地区做任何事情,公孙迎都不敢干涉,因为惹恼了富户,富户就会把幕后交易揭发出来,公孙迎就会吃不了兜着走,因为朝廷绝对不会允许富户欺压官员,也不会把属于朝廷的权利,让给富户。
“你家老爷在运州候面前耀武扬威,运州候不生气?”飞扬问。
“生气就生气好了,他能够拿我家老爷怎么的?我家老爷拔根毫毛比他的腰都粗。他算什么东西?一个破落贵族出身,苦哈哈地熬上付县令,如果不是赶上黄河决口,县令逃跑,他治水有功,恐怕这辈子坐上县令的位置就到头了,怎么可能熬上诸侯。他这个诸侯是捡来的,幸亏有我家老爷支持他,否则,他屁股下面的椅子,根本就坐不稳,所以他敢不对我家老爷恭敬?”管家撇撇嘴说,眼里是一副瞧不起的神色。飞扬感觉到了,什么叫店大欺客。因为主人富有,强横,连奴才都这样趾高气扬,最起码地尊卑观念都没有。
面对这种得志小人,飞扬打心理厌恶,现在该打听的情况也基本清楚了,再说下去,估计对方拿不出什么牛黄狗宝了,就不想再面对这张脸了,因此,找了个借口,把饭钱算完,匆忙地走了,因为他知道,汤,伊尹都在等他的消息。
果然,回到旅馆,看见伊尹和傅聪都在汤的临时客厅里,看见他出现,目光不约而同地扫射过来,傅聪忍不住先问:“总捕头,苏溪果真没有被杀死?”
傅聪不大相信汤的判断,因为昨天看见丁二侠等人凶狠地样子,分明是想要苏溪的命,怎么隔了一夜,倒是改变了主意?这不合乎常理,所以他才不信。
“大王判断正确,丁二侠他们真的没有要苏溪的命,而是把他送到了涂家庄园。”飞扬回答说。
“涂家庄园?”汤疑惑地问,因为他不知道涂家庄园是干什么的,居然有胆量抓捕运州候的总管。不仅汤不解,伊尹也用疑问地目光看着飞扬,他也不知道涂家庄园是干什么的。
看见两个人询问的目光,飞扬就简简单单地,把涂洪家里采购总管对他说的话,大概说了一遍。
“这么说,是涂洪绑架了苏溪?”汤随后问。
“看情形似的,因为臣无法走进庄园,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。”飞扬老老实实地回答说。
“一个富豪,可能有这样的胆量?”傅聪感觉不对劲了,因为他自己做过知县,知道富豪就算对官员不满,最多只能采用和平手段,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去做事,不太像富豪的作为。
“你忘了刚才总捕头介绍的情况,连他家的,一个买菜的管家都趾高气扬,奴才如此,主人可想而知。”伊尹说。随后把目光转向汤说:“大王,虽然知道人落在了涂洪手里,但是后面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能进行,不会有人告诉我们,涂洪为什么要抓捕苏溪。”
“靠地下打听肯定是不行的,这种秘密的事情,涂洪不会随便对什么人都说的,如果想摸到真实情况,只有一个办法。亮出我们的底牌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汤想想说,他知道伊尹说的对,外人不可能知道这种绝密事情。想知道涂洪为什么抓苏溪,只能面对面地交锋。
“大王,我和总捕头走一趟,涂洪再狂妄,不至于不卖我们的面子。”伊尹笑着说。
